凌晨,顾家安静得像一座刚掘好的坟。姜晚渡被敲门声吵醒。门外不是别人,是顾行霁。他睡衣湿透,领口沾着林知栀的百合花粉,像从别人的婚礼逃回来的新郎。月光落在他睫毛上,冷得像一层霜。“跟我下楼。”他说。声音低,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冷。姜晚渡下意识护住七个月的肚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