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开始用锤子敲碎我的骨头。
我惨叫到失声,他们却哄笑着给我注射透明液体。
“别晕啊,这才刚开始。”
药物让疼痛感放大十倍,同时让意识异常清醒。
我看着自己的指甲被钳子一个个拔掉,鲜血的血珠从甲床涌出。
我疼的撕心裂肺,
断掉的小拇指却被他们随手喂狗。
他们就像讨论猪肉部位一样商量着:
“接下来先敲膝盖骨吧?听说这个部位骨头比较脆。”
最疼的是第六天,他们用手术刀沿着我的脊椎慢慢划开。
偶尔传来刀和骨头的撞击声,我听见自己的喉咙发出无声的剧烈惨叫。
没错,是无声。
因为第五天,他们嫌我的叫声太吵,直接割了我的声带。
妈妈是在第七天跳楼的。
他们特意把新闻拿给我看。
衣不蔽体的妈妈站在烂尾楼楼顶的视频只有十秒,
无声,寂静的只有妈妈崩开的血花。
我的眼泪已经流干,喉咙也发不出任何声响。
第八天,他们终于玩腻了。
我全身肢离破碎,却任有一口气尚存。
最后给我注射的不是安非他命,而是过量海洛因。
心脏剧烈抽搐时,我竟然感到一丝解脱。
结束了,一切都要结束了。
可他们连这点尊严都不给我。
弥留之际,我听见徐清雅说:“把视频剪辑一下,就说毒贩女儿吸毒过量死亡。”
镜头怼在我扭曲的脸上,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我的世界彻底黑暗。
叮咚。
叮咚。
不断响起的手机提示音将我从回忆中惊醒。
我颤抖的伸出手打开手机摄像头,
握住手机的十指纤长,没有破碎的骨茬。
镜头中的人脸色惨白,却皮肤光滑,没有刀割的伤痕。
我突然捂着脸大笑起来,眼神逐渐狠厉。
徐清雅,这一世就算是死,我也要拉着你们一起陪葬!
我迅速起身穿好衣服,从衣柜底部取出父亲的遗物装进背包。
这一次,我选择主动出击。
“妈。”
我走到厨房门口,语气哽咽的唤了一声。
妈妈听出我的语气不对,连忙关火转身走向我。
“宁宁,怎么了?”
“成绩出来了,732,全省第一。”
我贪婪的望着妈妈的面容,眼睛不敢眨一下。
仿佛一眨,眼前的画面就要像水中月镜中花一般,转眼消失。
妈妈手里的锅铲当啷掉在地上,
“真的吗?天呐!你爸爸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骄傲的,妈妈也为你骄傲。”
妈妈冲过来紧紧抱住我,泪水打湿了我的肩膀。
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,揽着妈妈嚎啕大哭。
上一世,妈妈为了我的清白四处奔走,却被污蔑成毒枭的情妇,最后一跃而下。
是我连累了妈妈。
这一次,我一定要保护好她。
我擦干泪水,从兜里拿出一部旧手机和一道文昌符:
“妈,各大高校招生办已经开始抢人,你的手机我先借用。”
“还有这道文昌符,最近我抽不开身,你替我先去林泉寺还愿好不好?”
林泉寺在隔壁省的一座名川大山上,香火旺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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