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晚安。”
“做个好梦。”
宁以棠是第二天早饭的时候才发现周野受伤的事情，一时间又是关心又是着急：“怎么弄的啊，还疼不疼？不行不行，还是要去医院仔细检查一下拍个片子，万一伤到骨头就不好了。”
周野揉了揉眼睛，顶着眼底淡淡的乌青轻声回答：“没事，只是昨晚走路的时候高跟鞋崴了一下，已经让医生处理过了。”
“可看着还是有点肿。”盛怀远往她脚踝处瞥了一眼：“待会儿去医院开点消炎药吧。”
“有，在我房间里。”
药是裴原昨天半夜给她送来的。
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，周野吓了一跳。瘸着一条腿悄摸着下楼，一开门，裴原直接将药塞进她怀里，满满一袋子，消炎的，消肿的，除疤的......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严重的伤。
“那待会儿吃了饭让阿姨帮你涂。”
“好。”
傍晚，程颂又过来找盛怀远下棋。进来的时候周野正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，他走过去：“伤口好些了吗？”
周野放下书，抬起头礼貌的冲他笑了笑：“没什么大问题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说完又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书：“在看什么？”
“小乔给的漫画，说给我打发时间用的。”
看着封面带闪的文字，他突然笑了起来，周野奇怪的看着他：“程律师，你笑什么？”
“没有，我还以为你对这种小女生的东西不会感兴趣呢。”
“觉得我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？”
他想了想：“是我先入为主，以后不会了。”
“我又没怪你。”
“你性格其实跟我未婚妻挺像的。”他坐在藤椅旁边的凳子上，看着周野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。
“是吗？”
“嗯。她小时候就喜欢一些亮闪闪的东西，水晶发卡，项链，戒指什么的，有一个就能乐一天。”
周野有些惊讶：“原来你跟你未婚妻是青梅竹马啊。”
程颂点点头：“是。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，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，我总说以后会娶她。只是后来她走丢了，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。但，我心里其实一直都记着这个承诺。”
周野神情茫然片刻：“所以你说的未婚妻是......”
程颂定定的看着她：“盛乔的亲姐姐，盛冉。”
周野觉得脑子有点乱，张了张嘴，看着对方一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，好在这个时候盛乔走过来叫走了他。
“学长，我电脑黑屏了，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程颂随她走到客厅：“前两天我回了一趟学校，听张老师说，你保送宁大了？”
“嗯。厉害吧？”盛乔侧目望着他，脸上一副快夸我的表情。
程颂笑着点头：“嗯，厉害。选的什么专业？”
“临床医学。”
“学医会很辛苦。”
“我不怕，当医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。”像想起什么似的，她低头笑了笑，轻声道：“也是我姐的。”
盛冉走丢的时候，盛乔还不到两岁，照理说她应该是不记得盛冉的，但奈何家里有个喜欢摄影的宁女士。兄妹三人的成长轨迹都被她用机器逐一记录了下来，刻成磁带，放在楼下的书房里。
盛乔有一次进去找东西的时候无意中翻到了，才知道原来自己小时候是个搞笑女（当然现在也一样）。宁女士问他们长大后的愿望是什么，她和盛冉异口同声的回答当医生。
宁女士进一步追问原因，盛乔回答说可以给妈妈治病，气得宁女士当场没打她一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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